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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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，到日上三竿。
陽光從透過窗簾縫鉆進來，鋪了滿屋的金黃。
陸北迷迷糊糊睜開眼，入目是陌生的屋頂，疑惑著，耳邊傳來一聲低笑，“醒了？”
她扭頭看過去，莫庭撐著額，躺在她身側，笑意盈盈地望著她。
心裏一驚，陸北猛地翻身一滾，莫庭剛想拉住她，她已經‘咚’的一聲掉到床下。
“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她掙紮著爬起來，撓了撓雞窩頭，“這是哪兒？”
“我家。”他說。
手掐到腰上，陸北歪著嘴角看他，“我怎麽會在你家。”
他撐著額躺在床上，擡眸望著她，“當然是被帶回來的。”
說了等於沒說。
低了一下頭，陸北發現身上穿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衣服，這套睡衣比較小，看起來像童裝，莫庭解釋說，“這是我姐的衣服。”
陸北斜著眼睛看他，微瞇了一下，“誰，給我換的？”
她表情生動，莫庭忍著笑，“你希望是誰？”
這人越來越討厭了，陸北歪著嘴角哼了一聲，門口探進一顆腦袋，是張美人臉。
美人拿了一套新衣服進來，擺到陸北面前，笑著說，“陸北妹妹醒了，趕快下來吃午餐吧。”
她的笑，讓陸北悚然。
目光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，陸北猛地抱起衣服往洗手間跑。
跑了半天不知道在哪兒，左右亂竄，莫庭揉了一下額角提醒她，“右邊那扇門。”
門開了又關，莫堯翹著腿在床邊坐下，“真是好可愛，我都喜歡她了。”
莫庭，“你別嚇她。”
“我只是好奇。”
莫堯覺得無趣，撇了一下嘴角從床上站起來，走前酸酸吐槽說，“弟大不由姐，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姐，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。”
“...”
陸北洗漱完，換好衣服出來，莫庭目光有些不受控地往她身上看過去。
她年紀小，但是身材是真心好。
瞥了一眼，收回目光，莫庭從床上站起來對著她說，“走吧，下去吃飯。”
她站那兒不動，皺著一張臉，“我包兒呢，我一晚沒回家，我媽肯定該著急了。”
“別擔心。”他低聲笑了一下，“我媽昨晚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。”
從兜裏伸出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，“睡半天了，早上都沒吃東西，等吃完飯我送你回家。”
陸北瞥了一眼他的手，歪著嘴角說，“莫庭同學，你忘了我們的約定？”
“沒忘。”他收回手環在胸前，看著她道歉說，“抱歉，陸北同學，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。”
語氣裏完全沒有一絲歉意。
“...”
在前面走著，莫庭摸了一下鼻尖，唇角牽起無奈的笑，他真覺得自己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。
原來喜歡一個人，就是這樣的感覺。
她在後面慢吞吞走著，莫庭停下腳步等了她一下，陸北撓撓頭，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昨晚...沒幹啥瘋狂的事情吧？”
她就醉過一次，和周飛飛拼酒的那次。聽田雨說她會撒酒瘋，要是在莫庭家撒酒瘋，她覺得可以找根頭發上吊去了。
她問完，他沈默了。
剛要開口，陸北猛地伸出手掌阻止他，“算了，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唇角綻開一抹笑，莫庭說，“那快走吧。”
陸北跟在他身後，兩人一前一後下樓，餐桌上大家都已經坐好，就等他倆。
陸北不想吃飯了，她只想回家。
莫堯托著腮，笑瞇瞇對她招手，“陸北妹妹，趕快過來吃飯。”
硬著頭皮走過去，她在莫庭給她拉開的椅子上坐下，莫庭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，介紹說，“這是我爸。”
陸北知道這是他爸，還是她媽媽的老板，陳冰稱呼他為莫先生，陸北一直覺得這個稱呼很有大佬的感覺，很適合他的身份，微微坐正，她十分恭敬地叫了聲，“莫先生好！”
莫振凱淡定一笑，“你好。”
桌上的人都在笑，有的笑得內斂，有的笑得張揚，莫庭揉了揉額角，“我媽你認識了。”
對上葉羚似笑非笑的目光，陸北恭敬地叫了聲，“教練好。”
那邊莫堯笑得誇張，她邊上的帥哥正一臉無奈地看她，莫庭又介紹，“這是我姐姐，姐夫。”
陸北，“哥哥姐姐好。”
周丞笑了一下，“你好。”
莫堯笑了一會兒，把臉湊到他面前，“老公，你快幫我看看有沒有長皺紋。”
“沒有。”他寵溺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“...”
莫家人好像已經見怪不怪，陸北默默收回視線，莫振凱開口說，“先吃飯吧。”
餐桌上的菜很豐盛，還有阿姨給他們布菜，陸北也體會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。
只是，她很不習慣。
飯也吃得沒那麽香了。
見過她真實吃相的只有莫庭，他皺了皺眉，低聲問，“是不是不喜歡？”
她猛地搖頭，“沒有，很好吃。”
莫庭淡笑了一下，把她碟子填滿，“那多吃點。”
飯菜的味道是真的好，吃著吃著，陸北胃口被調動起來，葉羚滿意地點了點頭，“果然是運動員體質，就連飯量也是。”
陸北強忍了一下才沒一口飯噴出來。
莫振凱擔心她尷尬，解圍說，“年紀小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吃多點才是正常的。”
果然是大佬，他這麽一說，陸北真覺得沒那麽尷尬了。
她確實是長身體的時候啊。
這麽一想，她又放心開始吃。
一口一口往嘴裏填，莫堯目瞪口呆地望著她，周丞往她嘴裏填了口菜，“你看看人家怎麽吃的，就你每次吃飯還跟孩子似得要人哄著才吃。”
僅一頓午餐，陸北已經成了吃飯的模範。
餐桌上的人都被她帶得多吃了一碗飯。
莫堯難得吃了不少，周易很欣慰，笑看著陸北說，“陸北妹妹，以後常去我們家吃飯可好？”
“...”
吃完午餐，陸北對著莫家一家人道了聲謝，就打算回家了。
葉羚說，“不著急，歇會兒再走。”
有阿姨送上飯後水果，眾人來到客廳，四散著坐開。
巨大的液晶屏上正放著亞錦賽的重播，葉羚從兜裏摸出一只U盤插入接口中，之後拿起櫃子上的遙控器，沒有換臺，而是懶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一只腿，轉著手裏的遙控器，問，“陸北同學，昨晚的事兒還記得嗎？”
“啥？”陸北以為她說的是她醉酒以後的事兒。
葉羚提醒她，“你和克蒂姆教練打賭的事兒。”
陸北明白過來，她說的應該是那個印度人。
點點頭，她撓了一下鼻尖，說，“記得。”
斷片兒以前的事兒她都記得。
葉羚笑了一下，摁著遙控器，從U盤文件夾裏調出一個視頻，點開，播放。
是一段監控。
她昨晚大放厥詞的那段。
畫面暫停在某一處，葉羚轉過臉看著陸北，哼笑著說，“小丫頭真夠大言不慚的啊。”
她這麽說，陸北突然心裏沒底了，“那個魯...啥很厲害？”
“魯琦卡。”葉羚提醒她，又問，“如果她很厲害，你要怎麽辦？輸了，你要怎麽辦？”
“輸就輸唄。”
她看得很開，也不後悔放狠話，“我又不是代表國家的運動員，就一普通的中學生，贏了我掙臉，輸了我也不覺得丟人，總比別人挑釁到了家門口還縮著腦袋不敢應戰要強吧，那才是真丟臉。”
莫振凱背靠沙發揚著聲笑，嗓音低沈，“這話說得好，小姑娘很有見地。”
得到大佬的肯定，陸北突然覺得輸了也不難接受了。
葉羚撩唇笑了一下，“你要是敢說後悔，那我才要治你。”
她越發覺得陸北合她心意，就連莫振凱也說，“她和你年輕的時候好像。”
——
下午兩點，莫庭把她送到小區樓下。
陸北拎著裝著自己衣服的袋子沖他揮了揮手，“你快回家吧，路上小心。”
莫庭不想放她回去，望著她，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知曉了心意，再掩藏感情就格外艱難，而且，有些東西藏也藏不住。
更何況，他就沒想藏著。
他望著她，陸北伸出一只手擋住他的眼睛，“你別這樣看我。”
莫庭無奈地笑了一下。
感情發生的太早，他完全沒有辦法。
摘下她的手，他有些無措地說，“陸北，我沒有辦法，真的。”
“...”
低頭想了想，陸北攬住他的腰，靠在他胸前抱了抱他，問，“這樣好點兒沒有。”
莫庭下一秒抱緊她，輕‘嗯’了聲，低聲說，“好多了。”
她把他放開，“那我回家了。”
莫庭揉著額角笑了一下，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小區外走，“就今天，你是我女朋友。”
被他拖著，陸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其實也沒做什麽，只是牽著手在街上走。
東看看，西逛逛。
陸北看商品，莫庭看她。
逛累了，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，陸北喝了一口咖啡，捧著臉看著他問，“真的很喜歡我嗎？”
他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，用很低沈的聲音說，“很喜歡。”
他真的長得很好看，陸北望了一會兒，“那如果我不喜歡你呢？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他說。
她撇撇嘴，頓了一會兒說，“其實我缺點很多的，等你多了解一些，就知道我沒那麽好了。”
“我也有缺點。”他笑了一下，單手撐著額看她，“為什麽沒自信？”
陸北想了想，手還捧在臉上，猶豫了一下問，“你是不是有...戀母情結？”
大佬說，她很像年輕的葉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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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北迷迷糊糊睜開眼，入目是陌生的屋頂，疑惑著，耳邊傳來一聲低笑，“醒了？”
她扭頭看過去，莫庭撐著額，躺在她身側，笑意盈盈地望著她。
心裏一驚，陸北猛地翻身一滾，莫庭剛想拉住她，她已經‘咚’的一聲掉到床下。
“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她掙紮著爬起來，撓了撓雞窩頭，“這是哪兒？”
“我家。”他說。
手掐到腰上，陸北歪著嘴角看他，“我怎麽會在你家。”
他撐著額躺在床上，擡眸望著她，“當然是被帶回來的。”
說了等於沒說。
低了一下頭，陸北發現身上穿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衣服，這套睡衣比較小，看起來像童裝，莫庭解釋說，“這是我姐的衣服。”
陸北斜著眼睛看他，微瞇了一下，“誰，給我換的？”
她表情生動，莫庭忍著笑，“你希望是誰？”
這人越來越討厭了，陸北歪著嘴角哼了一聲，門口探進一顆腦袋，是張美人臉。
美人拿了一套新衣服進來，擺到陸北面前，笑著說，“陸北妹妹醒了，趕快下來吃午餐吧。”
她的笑，讓陸北悚然。
目光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，陸北猛地抱起衣服往洗手間跑。
跑了半天不知道在哪兒，左右亂竄，莫庭揉了一下額角提醒她，“右邊那扇門。”
門開了又關，莫堯翹著腿在床邊坐下，“真是好可愛，我都喜歡她了。”
莫庭，“你別嚇她。”
“我只是好奇。”
莫堯覺得無趣，撇了一下嘴角從床上站起來，走前酸酸吐槽說，“弟大不由姐，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姐，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。”
“...”
陸北洗漱完，換好衣服出來，莫庭目光有些不受控地往她身上看過去。
她年紀小，但是身材是真心好。
瞥了一眼，收回目光，莫庭從床上站起來對著她說，“走吧，下去吃飯。”
她站那兒不動，皺著一張臉，“我包兒呢，我一晚沒回家，我媽肯定該著急了。”
“別擔心。”他低聲笑了一下，“我媽昨晚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。”
從兜裏伸出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，“睡半天了，早上都沒吃東西，等吃完飯我送你回家。”
陸北瞥了一眼他的手，歪著嘴角說，“莫庭同學，你忘了我們的約定？”
“沒忘。”他收回手環在胸前，看著她道歉說，“抱歉，陸北同學，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。”
語氣裏完全沒有一絲歉意。
“...”
在前面走著，莫庭摸了一下鼻尖，唇角牽起無奈的笑，他真覺得自己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。
原來喜歡一個人，就是這樣的感覺。
她在後面慢吞吞走著，莫庭停下腳步等了她一下，陸北撓撓頭，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昨晚...沒幹啥瘋狂的事情吧？”
她就醉過一次，和周飛飛拼酒的那次。聽田雨說她會撒酒瘋，要是在莫庭家撒酒瘋，她覺得可以找根頭發上吊去了。
她問完，他沈默了。
剛要開口，陸北猛地伸出手掌阻止他，“算了，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唇角綻開一抹笑，莫庭說，“那快走吧。”
陸北跟在他身後，兩人一前一後下樓，餐桌上大家都已經坐好，就等他倆。
陸北不想吃飯了，她只想回家。
莫堯托著腮，笑瞇瞇對她招手，“陸北妹妹，趕快過來吃飯。”
硬著頭皮走過去，她在莫庭給她拉開的椅子上坐下，莫庭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，介紹說，“這是我爸。”
陸北知道這是他爸，還是她媽媽的老板，陳冰稱呼他為莫先生，陸北一直覺得這個稱呼很有大佬的感覺，很適合他的身份，微微坐正，她十分恭敬地叫了聲，“莫先生好！”
莫振凱淡定一笑，“你好。”
桌上的人都在笑，有的笑得內斂，有的笑得張揚，莫庭揉了揉額角，“我媽你認識了。”
對上葉羚似笑非笑的目光，陸北恭敬地叫了聲，“教練好。”
那邊莫堯笑得誇張，她邊上的帥哥正一臉無奈地看她，莫庭又介紹，“這是我姐姐，姐夫。”
陸北，“哥哥姐姐好。”
周丞笑了一下，“你好。”
莫堯笑了一會兒，把臉湊到他面前，“老公，你快幫我看看有沒有長皺紋。”
“沒有。”他寵溺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“...”
莫家人好像已經見怪不怪，陸北默默收回視線，莫振凱開口說，“先吃飯吧。”
餐桌上的菜很豐盛，還有阿姨給他們布菜，陸北也體會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。
只是，她很不習慣。
飯也吃得沒那麽香了。
見過她真實吃相的只有莫庭，他皺了皺眉，低聲問，“是不是不喜歡？”
她猛地搖頭，“沒有，很好吃。”
莫庭淡笑了一下，把她碟子填滿，“那多吃點。”
飯菜的味道是真的好，吃著吃著，陸北胃口被調動起來，葉羚滿意地點了點頭，“果然是運動員體質，就連飯量也是。”
陸北強忍了一下才沒一口飯噴出來。
莫振凱擔心她尷尬，解圍說，“年紀小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吃多點才是正常的。”
果然是大佬，他這麽一說，陸北真覺得沒那麽尷尬了。
她確實是長身體的時候啊。
這麽一想，她又放心開始吃。
一口一口往嘴裏填，莫堯目瞪口呆地望著她，周丞往她嘴裏填了口菜，“你看看人家怎麽吃的，就你每次吃飯還跟孩子似得要人哄著才吃。”
僅一頓午餐，陸北已經成了吃飯的模範。
餐桌上的人都被她帶得多吃了一碗飯。
莫堯難得吃了不少，周易很欣慰，笑看著陸北說，“陸北妹妹，以後常去我們家吃飯可好？”
“...”
吃完午餐，陸北對著莫家一家人道了聲謝，就打算回家了。
葉羚說，“不著急，歇會兒再走。”
有阿姨送上飯後水果，眾人來到客廳，四散著坐開。
巨大的液晶屏上正放著亞錦賽的重播，葉羚從兜裏摸出一只U盤插入接口中，之後拿起櫃子上的遙控器，沒有換臺，而是懶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一只腿，轉著手裏的遙控器，問，“陸北同學，昨晚的事兒還記得嗎？”
“啥？”陸北以為她說的是她醉酒以後的事兒。
葉羚提醒她，“你和克蒂姆教練打賭的事兒。”
陸北明白過來，她說的應該是那個印度人。
點點頭，她撓了一下鼻尖，說，“記得。”
斷片兒以前的事兒她都記得。
葉羚笑了一下，摁著遙控器，從U盤文件夾裏調出一個視頻，點開，播放。
是一段監控。
她昨晚大放厥詞的那段。
畫面暫停在某一處，葉羚轉過臉看著陸北，哼笑著說，“小丫頭真夠大言不慚的啊。”
她這麽說，陸北突然心裏沒底了，“那個魯...啥很厲害？”
“魯琦卡。”葉羚提醒她，又問，“如果她很厲害，你要怎麽辦？輸了，你要怎麽辦？”
“輸就輸唄。”
她看得很開，也不後悔放狠話，“我又不是代表國家的運動員，就一普通的中學生，贏了我掙臉，輸了我也不覺得丟人，總比別人挑釁到了家門口還縮著腦袋不敢應戰要強吧，那才是真丟臉。”
莫振凱背靠沙發揚著聲笑，嗓音低沈，“這話說得好，小姑娘很有見地。”
得到大佬的肯定，陸北突然覺得輸了也不難接受了。
葉羚撩唇笑了一下，“你要是敢說後悔，那我才要治你。”
她越發覺得陸北合她心意，就連莫振凱也說，“她和你年輕的時候好像。”
——
下午兩點，莫庭把她送到小區樓下。
陸北拎著裝著自己衣服的袋子沖他揮了揮手，“你快回家吧，路上小心。”
莫庭不想放她回去，望著她，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知曉了心意，再掩藏感情就格外艱難，而且，有些東西藏也藏不住。
更何況，他就沒想藏著。
他望著她，陸北伸出一只手擋住他的眼睛，“你別這樣看我。”
莫庭無奈地笑了一下。
感情發生的太早，他完全沒有辦法。
摘下她的手，他有些無措地說，“陸北，我沒有辦法，真的。”
“...”
低頭想了想，陸北攬住他的腰，靠在他胸前抱了抱他，問，“這樣好點兒沒有。”
莫庭下一秒抱緊她，輕‘嗯’了聲，低聲說，“好多了。”
她把他放開，“那我回家了。”
莫庭揉著額角笑了一下，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小區外走，“就今天，你是我女朋友。”
被他拖著，陸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其實也沒做什麽，只是牽著手在街上走。
東看看，西逛逛。
陸北看商品，莫庭看她。
逛累了，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，陸北喝了一口咖啡，捧著臉看著他問，“真的很喜歡我嗎？”
他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，用很低沈的聲音說，“很喜歡。”
他真的長得很好看，陸北望了一會兒，“那如果我不喜歡你呢？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他說。
她撇撇嘴，頓了一會兒說，“其實我缺點很多的，等你多了解一些，就知道我沒那麽好了。”
“我也有缺點。”他笑了一下，單手撐著額看她，“為什麽沒自信？”
陸北想了想，手還捧在臉上，猶豫了一下問，“你是不是有...戀母情結？”
大佬說，她很像年輕的葉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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